綠色牢籠

Green Jail, 2021

7.9 2021.05.14上映
中國台灣,日本,法國,奧地利 普通話,日語,法語 紀錄片 01時41分

《綠色牢籠 Green Jail》一段埋藏在阿嬤內心深處, 臺日歷史中被遺忘的過去—— 出 ⽣ 臺灣淡 ⽔⼩ 基隆(今新北市三芝)的橋間良 ⼦ ,是當年殖 ⺠ 地臺灣 ⼈ 礦 ⼯⼯ 頭的女兒,於10歲時被養 ⽗ 楊添福作爲童養媳帶來了沖繩 ⻄ 表島。

她 ⾄ 今仍然守着當年 ⼀ 家 ⼈ 居住的房屋和養 ⽗⺟ 的墳墓。房屋座落鄰近如今已成爲無 ⼈ 島、戰前曾是礦坑之島「內離島」的對岸——炭坑村「 ⽩ 濱」 ⼀ 處。

⽽ 如今「 ⽩ 濱」已無多 ⼈ 居住。 年逾90歲的阿嬤, ⼀ 個 ⼈ 守着這些祕密與那些說不出 ⼝ 的憤怒,寧願到死也不說出來。戰前礦坑時代的故事, 島上 ⼈⼈ 聞之 ⾊ 變 —— 這座位於臺灣與沖繩之間的邊陲 ⼩ 島,荒島上藏着屍骨的海上洞窟與亂葬崗、困在紅樹林之中的炭坑村,以及熱帶叢林中礦坑設施的廢墟,都藏着那些不願意被訴說的礦坑幽魂。礦坑裏到底發 ⽣ 了什麼事?

她的養 ⽗ 楊添福招集了無數臺灣礦 ⼯ 來到「綠 ⾊ 牢籠」,究竟她的養 ⽗ 在 ⼤⽇ 本帝國主義下扮演了什麼樣的 ⾓⾊ ?

我們跟隨阿嬤的晚年故事,走進邊陲島嶼的綠 ⾊ 叢林中,已成爲廢墟的礦坑及被埋藏的 ⼈⽣ 回憶。透過紀錄片,回到阿嬤的記憶深處那個曾經如溫暖午後的臺灣,試圖述說出 ⼀ 個充滿暴 ⼒ 、輝煌與無奈,卻被世 ⼈ 遺忘與忽略的瘋狂時代,以及那 ⼀ 顆無法挽回過往的悲傷 ⼼ 靈。

⻄ 表島,戰前惡名昭彰的「死 ⼈ 島」與「炭坑村」 位於 ⽇ 本沖繩的 ⻄ 表島,被譽爲沖繩的美麗祕境之 ⼀ ,然 ⽽ 在這座寧靜、 ⼈ 煙稀少的 ⼩ 島上, 卻曾有 ⼀ 段牽扯進臺灣礦 ⼯ 與 ⽇ 治時期礦業開發的悲慘歷史。

橫跨1885年 ⾄ 1945年,位處沖繩八᯿重 ⼭ 羣島的 ⻄ 表島——僅距離臺灣200多公 ⾥ 的「 ⻄ 表礦坑」,爲 ⼤ 東亞帝國主義下所誕 ⽣ 之非 ⼈ 道煤炭開採礦坑地。當年,這座礦坑囚禁了來 ⾃ 九州、沖繩、以及殖 ⺠ 地臺灣、朝鮮等地的約數千位礦 ⼯ ,這些礦 ⼯⽀ 撐了這個 ⽇ 本近代煤礦產業的᯿鎮,卻也犧牲了他們的 ⾃ 由與未來。

無數來 ⾃ 臺灣北部的礦 ⼯ 們簽下賣 ⾝ 契來到這座熱帶叢林與瘧疾叢 ⽣ 的「死 ⼈ 島」,他們被注射嗎啡強迫勞動,染上毒癮或瘧疾,最終成爲困在「綠 ⾊ 牢籠」中回不了故鄉的幽魂。沖繩歷史學家三木健以「綠 ⾊ 牢籠」來形容這一座如叢林的礦坑之島。

再現的電影美學,追尋 ⼀ 段歷史的真實記憶 這部片以現實紀錄、歷史素材( archive ) 與劇情重᯿演穿插的 ⽅ 式,試圖企及阿嬤的記憶世界與 1930 年代的真實中,互相牴觸及不願承認的記憶中的祕密地帶。

電影遊走在這些歷史記憶迴繞的場域之間,我們跟隨着阿嬤的腳步,也跟隨着空間裏無形的節奏。阿嬤的記憶領着我們走進「綠 ⾊ 牢籠」,走進 ⿊ 暗的屋 ⼦ 、殖 ⺠ 時期,走進礦坑、她的家族歷史,走進她的內 ⼼ 世界。

在 ⼀ 層層抽絲剝繭下,我們最終觸及礦坑中殖 ⺠ 地 ⼈ 們實際的真實 ⽣ 活,它不像是書中資料記載或是訪談中的片 ⾯ , ⽽ 是更 ⽣ 活化、更 ⾚ 裸地呈現出當時的歡樂、 ⾁ 體痛苦、飢餓疼痛與苦中作樂等情感。

在片中被大膽使用的劇情重演,除了將少女時期初到西表的阿嬤演繹出來之外,臺灣人礦工們的日常生活——與礦坑業主的交易、賭博及施打嗎啡,甚至是島上的礦工幽靈傳聞都透過鏡頭再一次鮮活起來。

除了人物,本片也與歷史專家們一同考究,重新打造了礦工宿舍、澡堂、西表礦坑等當時的環境,試圖運用這些被重現的空間,去訴說這段隱藏在狂野熱帶叢林中被遺忘與棄置的真實。